2014年3月6日 星期四

關於文學獎


  校內的文學獎即將在下星期截止,大家都很緊張。
  可能因為是創作所的緣故,這類的話題總是討論的很熱烈。其他關乎「這是獎金多少?」、「我看獎金多少再考慮要不要寫」……。

  我知道,有很大一部分的這些對話,都只是玩笑。
  但我的胸口,還是被輕輕的刺了一下。
  想把這些聲音都當成風,專心的跟自己較勁。
  這樣是對的嗎?是不對的嗎?
  這些問了也不會有答案的疑惑常常淤積在我胸口。

  我還是依然很難想處,跟誰都不想說太多話。
  半個鐘頭前就到教室,一喊下課就離開。

  每次結束之後都抱著新的書單走,腦中仍只盤旋著該讀多少書?
  我不能害怕,不能因為擔心書讀不完就害怕。
  害怕是浪費時間的事情。
  我能多努力,就會多盡力。

  不輸給自己,
  不輸給自己。



  

2014年3月3日 星期一

心窩




  三月了。
  下星期就是驚蟄,春雷乍動之前,小島下著細雨。

  去年也是這個時候,我一面等待三月的到來,一面處理著失望的情緒。冬天投稿,春天揭示。我不願讓文學獎這件事情獨斷的證明我寫作的能力,又無法被它操控情緒。一面等著不會打來的電話,一面對自己打氣同時氣餒。我不拘泥於這的小小的成就,但是無法忽視同年紀(甚至更小)的寫作者跑得比自己還快,那些就是真正有才華的人嗎?我無法不這麼問自己。

  一邊替閱讀《小說稗類》,忍著哭泣的衝動(怎麼有人讀這讀到哭呢?)。
  所謂「小說家」的社會責任,是一雙明亮的眼睛,眨巴眨巴於世界目眩、殘忍的景色當中觀察、好奇、提問,從不解答。

  而我究竟是什麼呢?  

  三月帶來春雨,扣響萬物的門扉。
  極有可能,我得戴著重複失望的心情,繼續寫下去,我不能因此放棄或者絕望。從來就沒有真正絕望的事情發生,我得懷著這樣的心情繼續寫作。  


  「念及此,我倏地想起自己多久沒有抬頭了?也許早就放棄了這樣的權利,安於做一個只能低頭的人。莽撞著在這個城市闖。交了些朋友,他們會帶我去更高的地方。那裡的景色比較漂亮,他們說。大夥兒低著頭,心甘情願地陷溺於台北的夜景,眼睛亮晃晃地,閃過都是別家的影子。
  
  天亮,我們就熄滅了。」〈心窩〉